唐衣阳

hhh真的超可爱！

Abgrund_叫我大巫:

本文警告：超自然生物AU/博导AU/痴汉杯OOC预警/英俊又冷静拔/无H但有拔杯暗示/双向暗恋(其实薇薇那都不算暗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涉及食人(本节没有)/有关于海洋生物习性的胡扯

写在前面：是的，我又开新文了……这个是短篇啦，最多一万字完结。欢脱向，崩坏向。我努力把持住人物，但一切会为了剧情服务……写一个快快乐乐不会特别痛苦的杯也是我的一点私心吧……昨天给姬友们发了之后反响不错，所以今天发lof大家一起玩

 

威尔·格雷厄姆是汉尼拔·莱克特海洋相关专业的博士生。

莱克特博士在学校里一直以荒谬的帅气与冻龄般的皱纹著称，是如同怪谈的存在。

 

“我觉得我二十年前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脸上的褶子已经这样了，这么多年过去，一点都没变。”奇尔顿，隔壁教海洋生物的博导，但没什么学生愿意跟他。

“要么是他年轻时候老得太快，要么就是他有些什么问题。”当阿拉娜得知威尔选择汉尼拔作为导师时，作为学姐曾经这样评述，“我曾经是他的学生，但我想我的说法也做不得准。”

“你确定要和那个‘不老传说’搞在一起？”贝弗利完全不关心威尔对于“搞在一起”的反驳，专注于用双手给“不老传说”加了用于强调的双引号。

 

不管怎么说，汉尼拔的学术与教学水平都毋庸置疑，虽然他研究的方向奇怪透顶。

 

海洋神奇生物及其他？

 

听起来像是古板老姑妈故意吓小孩时讲的那种谁都不怕的恐怖故事里才会出现的角色。

但，威尔保证自己是来认真研究学术的——虽然他的视线总是在导师的着装、腰线、厚实的胸膛、被西装勾勒得美妙的肩背以及那奇异恩典式的屁股上过多流连。

“你真的不是为了和他搞在一起才选的？”

贝弗利的声音简直像是针扎一样潜伏在脑海里，随便什么时间这位损友的声音都会钻出来蛰他一下。威尔不知道努力拔回自己的视线和努力让脑子里的贝弗利闭嘴，究竟哪个更难……

 

当汉尼拔的视线疑惑地与他对上时，威尔慌张地挪开眼睛——好吧，上一个问题有答案了，必须承认，绝对是把自己的眼睛从他的导师身上拽开更难。

 

汉尼拔是绝对意义上的好人，他品味高雅交游广泛英俊冷静温柔多金(威尔突然觉得自己的形容有点串台)，而且他字面意义上的喜欢请威尔吃饭——由亲手烹调。

威尔绝对不是因为本科时候就参加过汉尼拔举办的小小晚宴，进而被他的手艺俘获。

 

绝对不是。

 

“这真的太美味了，先生。”威尔几乎感激涕零，在他咽下第一口后闭上眼睛好一会才能正常发声，幸好他不善流泪，不然他的眼泪一定会破坏这一餐的完美。

当威尔睁开眼睛看向他的导师，他瞬间迷醉于那双烟水晶一样的瞳仁深处透出的红色，直到汉尼拔那异国腔调的口音将威尔涌到脸上的血拽向小腹，他艰难地在腹主动脉砰砰作响的搏动中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你享受的表情永远是对我最大的赞美，”莱克特先生精巧的手指拈着食箸，开始享用自己面前的章鱼刺身，“我注意到你喜欢水产和鱼料理，威尔，除此以外，你有什么偏好或忌口吗？”

“我百无禁忌。”威尔挪开了自己的眼睛，避开彼此眼神之中的探寻，重新聚焦于盘中之鱼。

 

***

 

他们经常租船出海，去各种奇怪的地方寻找“海洋神奇生物”的踪迹。大多数时候那些线报不过来源于渔民的错觉，偶尔几回是附近大学艺术系学生的毕业设计，或者当地政府为了旅游开发一口咬定的谣言。从水怪到海妖他们无一不寻，只有很少很少的几次他们真的追逐到了传说生物的痕迹。

 

那一次是威尔找到的线索。

某群岛附近有一些关于马尾藻的传闻，当地人怀疑水下有妖怪控制马尾藻疯狂生长，把不听告诫经过的渔船拖下水去。说真的，这条线索的风格让威尔想到了小时候在颜色夸张的杂志里面看过的那些关于百慕大三角的惊悚故事。

但汉尼拔坚持要去。

 

所以他们去了。

 

依旧是威尔驾船——威尔偶尔会怀疑这个不爱带学生的导师收下自己的原因，毕竟自己曾经展示过高超的修船技巧和驾驶能力，这样汉尼拔就不需要在当地找一个可能语言不通的船工了。

不过。

语言不通？

威尔觉得汉尼拔并没这方面烦恼，鉴于他们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他还没遇见过他的导师烦恼语言障碍的时刻。比如香港那次，威尔可以肯定导师在鱼贩手里买鱼时使用的语言是粤语——请问可唔可以平少少？

所以威尔觉得自己可以相信，汉尼拔肯定是为了他的专业素养和学术热情选择了他。

 

以此地水文条件和气候而言，群岛附近海域的马尾藻实在太多了，这让传说看起来靠谱了很多。威尔操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葡萄牙语靠了岸，接下来接管一切的就是他家导师的长袖善舞和流利口音。

为什么汉尼拔掌握那么多种语言却没好好想想矫正一下自己的英语口音？威尔固定自家小船时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威尔。”已经和码头主管完成交流的汉尼拔换回他有北欧腔调的英语唤他。

威尔跳上岸，向汉尼拔走去。倒不是说他对这总能让他小腹深处被扯动的口音有什么偏见。

 

当地人很快介绍了一间旅馆和几家颇具特色的美食狩猎地，威尔对汉尼拔在入口食物上的选择从不担心——反正船上有鱼竿和全套厨具，他只关心旅馆会不会只剩一间大床房。

 

可惜。

现在是淡季，旅馆剩下的房子太多，威尔抛接着两把钥匙，认定自己的失落之情没有表现出来才回到汉尼拔身边——回到这个英俊冷静严谨性感的家伙身边。

威尔握紧拳头留住刚才和导师手指接触瞬间，停留在指尖的电麻感和温度，转身向他的房间走去，多么遗憾此刻的威尔过度沉浸在自己的感觉里，如果他此刻转身，就会发现他亲爱的导师正牢牢地盯着他的屁股猛看。

 

***

 

这一定是海神定下的考验……

本来准备摸黑在厕所方便一下的威尔·格雷厄姆同志，刚掏出鸟就发现，那面等身大镜好像是单反玻璃——而他身材好到爆的导师正在灯火通明的另一侧脱衣服准备洗澡……

 

腰腿上大面积青蓝色的鱼鳞纹身，在灯光下最为夺目，威尔想自己一定是脑中直接有粉丝滤镜，不然为什么看着那些由线条勾勒的鳞片会觉得他们有银色的偏光……

雕塑般的线条，紧实的肌肉，浓密却不显得杂乱的胸毛，噢……

威尔掏鸟的手换了个姿势。

 

***

 

直到第二天威尔都有点精神恍惚，以至于汉尼拔在威尔第三次要把脸栽进早餐的海鲜浓汤时不得不出声提醒。

“威尔，我理解年轻人的需求，但偶尔克制是好事。”

威尔瞬间清醒了。特别在汉尼拔的口音在“威尔”“需求”和“好”这几个词上滑动的时候，简直像一只手伸到他腹腔深处紧紧握住了什么——它完全地清醒了，是的，“它”醒了。

威尔很想把脸真的塞进汤里哀嚎。

 

接下来的调查工作平淡乏味，和每次一样，询问当事人，记录水文资料，他们在可以遥望马尾藻滩的岸边停留了很久，对海水、土壤或者其他任何有助于判别“传说生物”存在的样本进行了采集，最终数据要等实验室发回来的报告，但是随身携带的移动lab已经给出了简明的一无所获的结果。

 

他的导师遥望着因为马尾藻富集而带上棕黑颜色的海面，海水看起来混沌粘滞，他目光渺远，似乎正注视着什么虚空中的所在。而威尔看着他，放缓呼吸让自己几乎不可听闻，他凝望着汉尼拔，看他一丝不苟的发型被酷烈的海风吹散在空中留下掠动的金色弧光，看他眼角的皱纹像是凝固的笑意，看他高耸的颧骨上因为过多日晒而泛起的红晕，看他的眉骨、眼窝、鼻梁、嘴唇……

看他开口前似乎犹豫地舔唇，看他因为自己跑神而重复一遍……

 

重复一遍？

威尔被自己的意识呛醒。

 

“……怎么样？”

“什……嗯，好的，好的。”威尔决定先答应下来再说。

“你同意了？好。那就这么定了。”但听到汉尼拔的说辞，结合那似乎看进他颅骨深处的眼神，威尔怀疑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

如果是另外一种邀约该多好……

威尔略微弓着腰，跟在他的导师身后回去旅馆，考虑把自己阉了能不能让现在的状况改善一点。

但回忆一下自己的性梦，好像自己有鸟没鸟差别不大。

 

FUCK.

 

所以当汉尼拔把威尔从一个热乎乎湿漉漉的梦里叫醒的时候，他差点以为梦想成真，他家导师真的来夜袭了。

 

“时间到了，该走了。”

但实际上，汉尼拔把他叫醒之后撂下这句话就准备出去。

“啥？”威尔挣扎着想从纠结的被单里爬出来，但觉得即使自己有八只手也无能为力。

“我们晚上去马尾藻滩，别告诉我你忘了。”他家导师大发慈悲地帮他从被单里解救出他的——裸体。

“对不起，我习惯裸睡，不，我的意思是我定了闹钟但没听到。”威尔乱七八糟地套上衣服，几乎可怜兮兮地解释。

“没什么，挺可爱的。”汉尼拔显然意有所指。

威尔又想哭了。

 

海面像是一匹黑暗光滑的丝绸，随着温差与月球引力的影响在船下轻柔摆动。在陌生的黑暗中驾船绝对很考验手艺和胆量，毕竟看似平缓的海面下随时都可能有漩涡和暗涌连接深不可测的海中洞穴。以前威尔很喜欢那些洞穴，探险或者只是去观光都让他开心，幽深狭窄之地予他恐惧也予他安全，直到某次潜水事故——大概应该感谢汉尼拔及时发现了他，当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也许是心理学上所说的“吊桥效应”作祟，反正他就溺毙在那对漂亮的烟水晶里了。

对好水手威尔来说，黑暗的大海不难征服，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经常会有事故发生的海面。威尔远远地关掉马达，让船随波逐流，汉尼拔起身熄灭对准海面的探照灯，只留下船舷上光泽幽暗的红外摄像机记录一切。

 

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很危险——前提是这里真的有海怪。

以威尔的所学判断，马尾藻的传说大部分还是与沼气导致海水比重剧烈变化、磁场干扰使船只偏离航向、压力下的群体幻觉等这一类的事情有关，不过即使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们也有救生衣。

“我知道你是游泳好手。”威尔强硬地给导师套上了亮橘色的救生衣，“小心驶得万年船。”

“都听你的。”

威尔其实更希望在另一个黑暗的场合听到这句话，噢……

 

海浪轻柔地拍打着船舷，将他们推向马尾藻滩，黑暗中他们站得很近，汉尼拔就在他身后，气氛几乎可以像黄油一样可以被刀子划出印子，威尔忍不住说点什么避免自己思维跑偏得太远。

 

“汉尼…拔，”威尔想一拳揍死自己的结巴，“你为什么专注于追逐这些缥缈的传说？”

沉默。

以至于威尔怀疑自己问错了问题。

当威尔开始在两脚之间移动重心试图换个话题的时候，汉尼拔开口了。

 

“因为孤独。”

“孤独？”

“是的，”一声温热的叹息吹拂在威尔颈后，如果威尔像猫一样有毛现在要完全炸起来了，“孤独，海怪的故事让我感到他们都非常孤独，所以我想找到他们。”

“带去问候？”虽然这样问了，但威尔知道汉尼拔不会给予肯定的答复。

“不，只要找到就可以了。”

“即使他们可能根本不存在？”

 

“……存在的，威尔，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

 

威尔转过头看着声音笃定的汉尼拔，看到月色下他眼中满溢的浮光，威尔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船突然动了。

船舷发出被敲击的声音。

 

“也许是漂过的海洋垃圾。”威尔试着找理由。

又一声。

“还是垃圾？”

“……不排除这个可能……”

再一声。

“有点多啊。”威尔现在想用嘴巴封住汉尼拔嘴唇上该死的笑意。

 

越来越多的敲击声从船底和船舷传来，最初还像是试探，后来就密如急雨了。红外摄像机基本没有记录到任何东西，幸而船体是由坚固的玻璃钢制成①，不管是什么东西盯上了他们的船，只要那玩意不能把船一口吞下，他们就安……全……

 

话说早了。

 

船体开始倾斜，甲板上摆放的东西滑向右舷，因为平衡被强行扭曲，船的龙骨发出扭曲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威尔跌跌撞撞地重新打开了探照灯——这时候就不要再考虑会不会打搅海洋生物睡觉了——光亮下的景象让他震惊。

脏兮兮的马尾藻从船头缠到船尾，纠结的枝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狂地生长着，尽其所能握住每一个凸起的可以附着的地方，有些分支和藻叶甚至因为用力过大而崩断，在光亮下湿淋淋地晃荡，为这地狱般的场景投下诡谲的暗影。

 

有什么东西靠近。

威尔猛地被撞倒，脑袋磕在甲板上。

“这时候还神游天际？”撞倒他的人选不作第二人想，他听到汉尼拔声音里冰冷的愤怒，而自己脸上的刺痛感让威尔明白对方究竟为什么扑倒他——如果不是这样，冲着自己脑袋来的马尾藻在他脸上留下的就不只是一道伤口了。

“对，对不起……”威尔摸到自己脸上的血，感觉脑袋还有些发蒙。

还没来得及说话，汉尼拔猛地从他身上起来，是马尾藻拽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拖起来，而威尔的四肢也被马尾藻缠住，手腕上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感，像夜幕下大海般地黑暗涌上心头，但威尔最后能想到的不过是。

 

如果现在死了，那他就是死前竟然还没能一亲芳泽的怂蛋。

 

——tbc——

写在后面：对，我就是要任性地停在这里。

注释①：对于船体材质到底是不是玻璃钢还需要查证，依稀记得是，但作为一个被情节推着走的梗文，背景就做得不是很详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