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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棍组】寂歌

秋蓝:

        我永远不能得知他们真正的故事,在他们的岁月中所历经的一切。
        原力与他们同在,他们与原力同在。
————————————————————————
1.
        那一天是一切转变的开始。
        子弹。
        接着是鲜血。
        四面八方传来的尖叫声。
        爆炸声盖过了一切声音。
        透过浓烟所窥得的帝国的战斗机。
        最后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2.
        “贝兹?”
        这是奇鲁睁开眼之后的第一句话。
        他躺在一片废墟之中,风沙从他的耳边吹过,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声音。
        他动了动手指,摸到一个柔软的东西,他又仔细摸了摸,发现只是一个小孩子玩的布偶,有圆圆的脸,穿着板正的……他没能知道那个布偶到底穿了什么,因为他摸到了一只手,一只小小的,却早已冰冷的手,僵硬地握着那个玩具。
        那是他第一次体验到贝兹口中所形容的死一般的寂静。
        一直以来在他的心里,寂静是没有形容词的,他一直觉得寂静本身就是美好的,而且可以用来形容一切同样美好的事物。
        “贝兹……”他真真切切地叹了口气,摸索着站了起来。
3.
        贝兹是在圣殿残破的台阶上找到他的。
        奇鲁坐在那里,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来。
        “贝兹。”奇鲁肯定地叫他的名字。
        而贝兹在他扭过头后硬生生站住了脚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后齐鲁慢慢地攒出一个微笑。
        “没什么的,贝兹,我只是看不见了。”他轻描淡写地说出口,就像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在坐在圣殿前看日升日落,就像一切的灾难与黑暗都未曾降临。
        贝兹走上前去,蹲在他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原力与我同在,我与原力同在。”奇鲁垂下眼睛,轻声说道。
        “去他妈的原力。”贝兹看着齐鲁,轻声说道。
        在他们头顶之上,在杰达的天空之上,是缓缓驶过的帝国歼星舰的轮廓。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离圣殿如此之近。
4. 
        贝兹再不肯相信原力。
  他们仍然留在杰达,贝兹偶尔遥望着圣殿,看着帝国的军队将它一点点啃噬殆尽。
  明珠永远失去了它的光辉,徒留下一个躯壳和早已破碎不堪的内里。
  而奇鲁仍在这座城中坚守着他的信仰,他口述着自己的信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那是一个清晨,城市的另一边,帝国的军队再次和索·格雷拉的义军爆发战斗,人们奔跑着,躲藏着,奇鲁就坐在墙角下,但除了那些声音,他只感受到人们日常惊惧下一颗颗早已麻木的心。
  一切又恢复如常的时候,贝兹突然拉过他的手,把一颗小东西塞进他的手心。
  一块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凯伯水晶。
  他握紧了手,没有出声。
  在重新嘈杂起来的街道里,贝兹坐在了他的身边。
  “也许你不该留在这里。”他对贝兹说道。
  他瞎了双眼,却仍能感到贝兹的内心与这城中的一切人都不同。
        “原力没能保护杰达,原力没能守住圣殿,原力没能阻止帝国,原力什么也做不了。”
  一队白兵从他们面前走过。
         “奇鲁,原力不能保护你,但我可以。”
        奇鲁看向他,神色平静。
  他拉过贝兹的手,将它和自己拿着凯伯水晶的手紧扣在一起。
        “贝兹,我永远相信原力,”他顿了一下:“就像我永远相信你。”
  水晶的棱角在他们的手心刻下烙印。
        那是贝兹在劝说奇鲁放弃对原力的信仰上所做的最后一次尝试。
5.  
  哪怕在如此黑暗的时光里,奇鲁仍觉得这一切如此奇妙。
  他和贝兹因为同样的信奉结识,但如今,变成了他在此坚守,而贝兹坚守着他。
  原力,他,贝兹,无论其中发生了什么样的转变,他们就是能牢牢地绑在一起,像一个牢固的三角,或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圆圈。
  奇鲁相信这是原力的意志,以及贝兹和原力未尽的缘分。
  “你真能用原力算命?”
  彼时奇鲁坐在岩石上,贝兹躺在岩石下方反枕着双臂。
  夜晚的风沙是冰冷的,刮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仿佛下了一场细密的雪。
        “我只说出原力指引我所见的事实,”奇鲁微笑。
  “原力还能指引你知道什么?明天吃什么?”贝兹调笑道。
        “不,”奇鲁摇摇头:“原力还指引我感知我们的结局。”
  他们之间突然就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贝兹眼也不睁地开口:“你看见了什么?”
        “希望。”
        他话音刚落,贝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奇鲁,原来你还会讲笑话。”
        “我其实有个笑话一直想讲给你听。”奇鲁也笑了起来,“但不是现在。”
        他在贝兹止不住的笑声中仰起头,眼睛里倒映着满天的星辉。 
6. 
  我们会死去,而尸骨中开出希望的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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