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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e He Comes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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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结点:

#拔杯
#Here He Comes Again
#By:霍森格



———Loneliness and the feeling of being unwanted is the most terrible poverty.


    狂风裹挟着细雨席卷而过,阴云低低垂压着大地,肥硕的鲑鱼在气温骤降后慢悠悠地游到湖面上来。现在已经是十月份,正是寒冷的冬季,棕色夹杂着白点鸟儿的叫声像人的疯笑,在巴尔的摩上空回响。


    Will感受着吃了扑尔敏后的头晕乏力,他从床上惊醒后坐起来急促的喘息,紧紧皱眉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出神,搭在床边的手微微颤抖,直到他的狗用柔软潮湿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并且发出小声嚎叫时才回过神来。Will对着狗露出一个很小的柔软笑容,赤着脚下床去洗漱。站在卫生间,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毛绒绒的卷发和绿色盛满困乏的眼睛,出汗的额头和脸上一抹不正常的潮红。William Graham需要休息和高质量的睡眠,但上述两项不过是奢望。


    米香麦片加上牛奶,这是Will的早餐。正在他将一勺金黄色麦片送进嘴里时,BSU的头儿Jack Crawford就语气急促的打来电话,不容置否要求他前去案发现场。Okay——在答应了命令之后,Will抬手使劲儿搓搓脸,他知道自己的状态非常糟糕。他老是梦游,这绝对不是因为他的脑子出了什么毛病,所以又是他妈的心理问题。他疲惫的叹了口气,拿起雨伞准备前往目的地。


    Hannibal Lecter居然也在,这是Will来到案发现场,也就是天文博物馆后脑中的第一个念头。他想要走近医生进行一场正常人的交谈,可惜这对于Will来说几乎不可能。正当他站在原地犹豫不决时,拥有挺拔身形的医生看了过来,幅度很小的优雅微笑从他的嘴唇和锋利的牙齿中间露出来。Hannibal主动向Will打了招呼,探员像小鹿一样的眼神和心理医生沉稳的视线碰撞在一起,一霎那间仿佛宇宙爆裂。Dr. Lecter的一半脸孔隐藏在黑暗中,他带着微不可查的喜悦用迷人而又明显的丹麦口音对他说:“Hello,Will.”而下一秒,Will就像一只受惊的鹿一样避开眼神,冷静的回应了一句早上好,与此同时一股诡异的满足感从脊柱环绕而上。Will对着Hannibal打了招呼后兀自去看那具被肢解了的苍白僵硬尸体。


    是个医学生做的。得出结论后,Jack和其他成员就急匆匆的冒着大雨前去榆树街寻找证据,那是另一个案发地——他们需要证据来证明结论。此时,现场只剩下了那位亚裔女法医和几位收拾现场的警察。Will刚刚走过去想要拿自己放在大理石地面的黑伞,其中一位就抬起头冷淡而又警惕的瞟了一眼他,这让Will愣了愣。他一直都知道其他同事怎么在背后议论自己,像“精神脆弱的病人”这种称呼极其常见,Will自己听到过一次,当时的尴尬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就连Jack都对自己有些疏离。在那一瞬间,他感到悲伤和孤独——自己和他们不是同类。


    不是同类,William Graham永远也不能接受融入他们的世界。灰暗的天空夹杂着黑压压的乌云,周围的雨仿佛要把走在路上的Will和其他人都隔离开,本不该出现的沉默布满整条道路。Will拎着伞在胡思乱想,Alana Bloom就是因为这些远离自己吗?他一直在沉思,直到因为一声“Will”而抬头——双温莎结,这是Hannibal的特色。 Will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眨眨眼看着他的心理医生:“你怎么会在这儿,Dr. Lecter? ”Hannibal撑着伞示意Will走到伞下避雨,给予探员一个安抚的微笑回应他的问题,“我很担心你,Will.”Hannibal Lecter当然知道Will的感受所想,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William Graham的心脏因为这句话中透出的担忧和关心几乎骤停了片刻,任谁此时都能看出他脸上的恍惚。在暴雨声中,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伞微微倾向Will那一方——就像一对情侣中男友会做的那样,Hannibal的动作无比自然。


    他们就这样走着,没有丝毫交流。Hannibal侧过头注视着Will的侧脸和他纤长的微微颤抖的浓密睫毛,这真是上帝的造物——美丽而又脆弱,但Hannibal注定要让他染上黑暗坠入地狱。到了送别的时刻,两人在门前站定,Hannibal Lecter的西装右边已然湿透。Will注视着Hannibal的西装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医生却先他一步开口:“Will,他们都会用自己的主观臆测来评价一个人的行为举止,但我知道你内心的坚定与理智。”他走上前在雨中轻轻有礼的拥抱了由于寒冷而颤抖的Will,在探员的卷发旁嗅了嗅,“Will.我能够理解你。”


    “Hannibal…”Will叹息般轻轻对他说,“谢谢你,Hannibal.”


     至此开始纠缠,直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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